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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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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东鸣:一腔热血为艺术

2018-06-25    来源:我是文艺兵


时东鸣,男,1952年9月出生于黑龙江,1968年在黑龙江省戏曲学校毕业后,进入黑龙江建设兵团。1971年至1978年在总政文工团担任特技演员。1978年至1998年在中国歌剧舞剧院任演员。1998年退休。

我曾是一名文艺兵,1971年考入总政治部文工团,1978年复原后被调入到中国歌剧舞剧院舞剧团,从事的是特技特型演员工作。由于特技演员的工作特点有身轻、体飘、灵活及强度、力度、速度等身体各方面的素质要求,在总政文工团和中国歌剧舞剧院领导及老一辈艺术家们的辛勤培养下,通过自己不断的努力和刻苦训练,使自己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特技特型演员。在国内外各大小型演出中,得到领导及老一辈艺术家们的认可和观众们的好评。

考入总政文工团

我出生在鹤岗市,从小受家庭影响,酷爱艺术。1963年黑龙江省戏曲学校来鹤岗招生,11岁的我不顾家人阻拦,便从家里偷走了户口本报了名。经过初试和复试,我被顺利录取。从此我便和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入校时,正值全国人民学习雷锋活动的热潮,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向雷锋同志学习。我被这样的氛围激励着,积极学习雷锋精神,不仅刻苦钻研业务,积极主动做好人好事,对后来的工作和学习产生了很大影响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在我信心满满地大步迈向戏曲舞台的时候,突然的变故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文化大革命”开始了。学校停课,随着下乡的热潮,我16岁时独自一人被分配到黑龙江省建设兵团,开始了兵团的工作和生活。我很快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开荒、伐木、烧砖、盖房、挖渠排水……在机务组还学会了开拖拉机,学会了用化肥、锯末制作炸药,用于开沟排渠……

虽然在兵团劳动强度高,生活也极其艰苦,但是我练基本功的兴趣丝毫没有减少。我积极参加兵团业余文艺宣传队的演出活动。利用业余时间,练习基本功。

1971年母亲身体不好,我陪她到北京看病。一次偶然的机会,知道总政文工团在招生。这个消息让我异常兴奋,立刻决定报考。扎实的基本功,让我顺利地考上了总政文工团。当我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想到我即将成为总政文工团的一名文艺兵,兴奋不已……虽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还能清晰回忆起那一刻的激动心情。


军旅生活

我穿上军装不久,就随总政文工团到福建前线,一边为战士们演出,一边接受锻炼。我们那次去了半年时间。有两个月是住在一个小岛上,能清楚地望到小金门岛的阵地情况,我在那里感受到了岛上官兵们的艰苦生活。因为天气炎热潮湿,他们吃的米里都长了很多的小黑米虫。在岛上很难吃到新鲜的蔬菜。十几个人住在一个简易房里,睡在只有一张竹席的木板床上。天气闷热,让人难以忍受,夜晚无法入睡,屋子里总能听到呼呼的蒲扇声。躺不了一会儿,就满身汗水,得去浴房冲凉。可是,水管里的“凉水”早已被晒成了烫人的热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不同程度长出了奇痒无比的湿疹。

也就是在这种工作、生活环境里,我们那些最可爱的战士们,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刻苦训练各项军事本领。为了祖国人民的安危,守护在祖国的海防前线!我在那样的环境里很受教育,思想觉悟和道德品质得到了洗礼,身体素质也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业务技能提升得很快。我觉得给官兵最好的奉献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认真完成好我的每一场演出任务。因为我的表现好,领导很赞赏,在年底批准我加入了共青团组织。第二年我被破格提干,成为了一名文职干部。从那时候起,我下定决心:一定练好基本功,以高超的演艺技能,努力为官兵服务,做到“生命不息,演艺不止”。

在总政的几年里,我先后参加了《春风送暖》《在练兵场上》《大刀进行曲》《寸土不让》《战马嘶鸣》等大小型演出工作,成功扮演了“小战士”,出色塑造了各种需要技巧的角色。

永远是个兵

1978年我被调到中国歌剧舞剧院。舞剧团正在排演大型舞剧《小刀会》,我在剧中扮演了“卖艺人”。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舞剧的演出工作,非常兴奋。每天苦练“水流星”武术道具,在老艺术家们的热情指导下,得到了观众的好评。后来舞剧团排演了大型舞剧《宝莲灯》。我得到了导演的信任,扮演“哮天犬”这个角色。为塑造好这个角色,我运用了成串的表演技巧,继承创新,融会贯通,把“哮天犬”这个角色演得活灵活现。在香港艺术节的演出中,另一位老同志在内审节目时摔伤,不能再参加演出。正式演出在即,已是迫在眉睫。为保全演出质量,领导临时决定由我一个人来扮演原来需要两个人才能顺利完成的“哮天犬”角色。每场演出,都需要三四个老师为我赶场换装,在极短的时间内我又要翻上场去,连续完成大段的表演和技巧,较好地完成了香港艺术节的演出任务。

无论在部队还是到地方工作,我无时无刻都以一名文艺战士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一直抱有这样的追求,满腔热血为艺术而献身!

我在舞剧团先后参加了《文成公主》《剑》《红楼梦》《中国革命之歌》《老汉与猴》等各大中小型舞台剧的演出。无论是在人民大会堂、国家大剧院,还是在老山前线山坳、战地医院的演出,我都能克服各种困难,如同老兵一样严格要求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每一场的演出工作中。

在诸多的演出中,让我难忘的是老山前线的慰问演出。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仍在进行中。我光荣地参加了中央慰问团赴云南前线的演出。我们到了兵营驻地,看到和感悟到官兵们不怕艰苦、勇于牺牲的革命精神。官兵们住的帐篷条件很差,野战医院设在树林中,伤员们躺在担架上看我们的演出,身上的绷带还血迹斑斑,但是他们那种革命的乐观精神激励着我!

在中央慰问团领导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片无名烈士墓地前,祭奠烈士英灵!他们为了国家的尊严,人民的安危,不惜流血牺牲,献出自己年轻宝贵的生命,这种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深深地打动着我们每一个人!

那次我演出的是小舞剧《东郭先生》,在那个历史阶段,这部戏有着极强的讽刺意义。我扮演的是那只狼,穿着皮质的外套,带着狼头面具,身体非常难受。为了演出狼性的虚伪、奸诈、狠毒,以及忘恩负义的丑恶灵魂,并且表达出很强的观赏性,我根据狼性的特点,全力投入各种高难度技巧动作。因为演出都是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有时候直接在水泥地和泥土地演出,每次下来我都浑身是汗,“狼皮”上沾满泥土。因为没有时间洗,那件“狼皮”上都闷出了浓浓的臭味,穿在身上,感到恶心。可是,一到台上,我就把什么都忘了,只知道尽全力去完成每一次演出任务。

在前线,我们每天都要辗转多个兵营演出,乘坐的面包车在坑坑洼洼、崎岖陡峭的山路上行驶,不停地颠簸。每位同志都极其辛苦,但是我们都能以高涨的热情完成好每一次演出任务。

由于特技演员的工作特点,在经过了极其艰苦的体能训练后,我身体多处受到严重创伤。左膝关节先后做了多次大型手术,右侧关节做了全髋置换,每天身体多处疼痛难忍。作为一名舞剧演员,舞剧特技演员在舞台上的艺术生命是极其有限的,虽然身体多处负伤,但是我毫不后悔,我能为自己在文艺事业上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而感到光荣。

我有幸能在部队文艺团体工作八年,是部队这所大熔炉锤炼了我的意志,升华了我的思想境界,坚定了我献身艺术的决心。面对自己身体上的各种伤病,我忍受着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以一名军人的乐观主义精神支撑着自己,克服了一道道工作事业上的难关,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浇灌着一朵朵绚丽的艺术之花!为继续在艺术领域里拼搏,后来我被借调到中央电视台影视部,参加了影视剧的摄制工作。先后参与了《抗美援朝》《西藏风云》《特殊连队》《八路军》《红色摇篮》等20多部影视剧的拍摄工作。因为工作出色,从一名普通剧务被提升为多部戏的制片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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